第17章（1/2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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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人，你们还没打完吗，猫要睡觉了。”刘海小猫一边问一边自来熟地往里走。

&esp;&esp;“让开让开，老子的窝在里面。”墨镜小猫抱着刘海小猫的尾巴，亦步亦趋跟着。

&esp;&esp;五条悟皱眉看着两只土匪猫登堂入室带走了皮卡丘，随后消失在夜色中。

&esp;&esp;“咳，悟，”夏油杰挠挠脸，找补道：“很晚了，要不先写作业……”

&esp;&esp;猫来过之后，他的异食癖似乎不发作了。

&esp;&esp;嘛，果然可爱的小东西们很心软。

&esp;&esp;“把作业忘掉，忘掉！”

&esp;&esp;或许因为小猫们的打岔，五条悟的喜怒无常再次发作，他熟练地躺在床上耍赖，“老子要看你吞咒灵玉，你答应老子的，不可以骗老子！”

&esp;&esp;对于下定决心撒泼耍赖的五条悟，夏油杰一向没辙。

&esp;&esp;夏油杰又开始叹气了，他对这样的悟感到无奈，因他很少真的拒绝五条悟，同时也对自己恼怒。

&esp;&esp;原因很简单，少年人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在唯一的挚友面前露出那样一面。

&esp;&esp;只是靠简单粗暴的吞咽就能获得无上限的力量，是多少术士羡慕的，可自己却对此感到真实的痛苦。

&esp;&esp;吞咽时被撑开的咽喉，扑面而来的诅咒气息，还有令人作呕的味道，每次吃完都要缓很久，因为他需要时间消化诅咒带来的负面情绪。

&esp;&esp;“悟……”

&esp;&esp;闹腾了一大圈，夏油杰默默握紧手，艰难地说，“如果你真的很想看的话，那就来吧。”

&esp;&esp;他伸出掌心，那里静静躺着一颗咒灵玉。

&esp;&esp;漆黑的墨镜下，五条悟眨眨眼，盯着对方掌心那些深深浅浅的掐痕看了会，似乎想从上面查找什麽东西，他突然道：“老子改主意了。”

&esp;&esp;又改，还改！

&esp;&esp;才下定决心的夏油杰感觉如果哪天自己疯了，那一定是因为五条悟。

&esp;&esp;喜怒无常的家夥欠揍地吐了吐舌头，澄澈猫眼里带着看透一切的笃定，“你很不情愿吧，怪刘海。”

&esp;&esp;“说实话，快被你折腾的情愿了，”夏油杰怼道。

&esp;&esp;五条悟哼哼两声，拆开了一袋新的棉花糖，他往自己嘴里丢了一个，又塞给夏油杰一个，趁着对方被甜丝丝的棉花糖腻到龇牙咧嘴，才缓缓道：

&esp;&esp;“老子呢，没兴趣强迫别人，也不在意别人脑子里在想什麽，就像家里还没烂透的老橘子和经常来老子家的烂橘子，他们的心思老子一点都不关心，所以烂橘子的洗脑从来没成功过。”

&esp;&esp;“悟……”夏油杰心里冒出些没由来的心疼，脑子里也出现小小一个的五条悟被老橘子欺负的画面。

&esp;&esp;“怪刘海，不要这样看老子，老子虽然过的很无聊，但老子那时无差别攻击所有老橘子，不可一世的样子超级酷。”

&esp;&esp;夏油杰想象了一下变成杠精的小小五条悟，觉得也挺可爱的，悟当时还是个小孩子呢，欺负悟的老橘子才比较坏。

&esp;&esp;“老子想知道关于你的事，因为你是杰，不是别人。”五条悟撑着脑袋，脑中走马观花的回忆了一下人生。

&esp;&esp;他想得到什麽东西都太容易了，家室，外貌，咒力，数不尽的爱……还有更多美好的珍贵的东西，都是从一出生就是别人难以企及的。

&esp;&esp;但人生前十五年的经历却称得上一句平淡无奇，至少他自己这样认为，因为“六眼”的人生一眼能望到头。

&esp;&esp;被期待着长大的神子，最大的优势和弱点都是性格，由此组成了鲜活的人，而不是家族期盼的神。

&esp;&esp;六眼看不见人心，但除此以外的其它，都瞒不过六眼，哪怕是再细微的波动，只要五条悟想，他就能知道。

&esp;&esp;所以怎麽会看不出夏油杰的为难。

&esp;&esp;“老子不在意别人的想法，但‘杰’不是别人，杰是老子唯一又特别的朋友，而且杰很有意思，一点都不无聊，所以老子才会想知道关于你的事，明明老子什麽事都告诉你了……”

&esp;&esp;“老子确实很想知道，但是杰看起来还没有想通，所以等你什麽时候愿意说了，愿意做了，老子绝对要当第一个听见的和看见的！”

&esp;&esp;五条悟用力咬了一口棉花糖，嚼嚼嚼然后说，“杰必须答应老子！”

&esp;&esp;夏油杰乍一听见免死金牌般的话，连那副心疼五条悟的表情都还没来得及收回去。

&esp;&esp;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，他突然觉得嘴里的糖不腻了，整个人高兴得似乎浑身在冒小花花。

&esp;&esp;平时成熟稳重的黑发少年露出一个难得孩子气的笑，把五条悟的脑袋搂在臂弯里搓搓搓。

&esp;&esp;难以抑制的笑容几乎点亮了他周遭所有的压抑情绪。

&esp;&esp;“悟，我保证，不久后你将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知道的，我向你保证！”

&esp;&esp;好开心，真的好开心，他交到的朋友体贴又可爱，默契又合拍。

&esp;&esp;“呜哇。”

&esp;&esp;五条悟差点弄撒棉花糖，他伸手柄棉花糖们全塞进自己安全的嘴里，口齿不清地嘟囔道：“老子那麽聪明，当然知道笨蛋的心里在想什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