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（2/2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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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中午的拒绝和自我挣扎好像是个笑话。
&esp;&esp;调情她不是他的对手，不如开门见山：“你对我感兴趣？”
&esp;&esp;贺砚舟心中一动，“感兴趣”这词儿用在此处褒贬不明，但从本质讲，的确如此。只是发展至今，有些东西更为复杂。
&esp;&esp;“看出来了？”他尾音轻飘飘的。
&esp;&esp;朱序呼吸一紧，又问：“是你同刘闯安排的，我才来到北岛？”
&esp;&esp;贺砚舟承认：“想你散散心。”
&esp;&esp;“怎么不直说？”
&esp;&esp;“以我们的关系，你未必肯来。”
&esp;&esp;这话他坦诚，但她误解了。
&esp;&esp;朱序一直不明白自己有什么特别之处，他千里迢迢将她安排过来，无非男女间那点事。但她没觉得被冒犯，因为自己也心思不纯。
&esp;&esp;出神间，朱序咬住唇肉，直至上面出现齿痕了才松开。
&esp;&esp;她撑着头，身体稍微倾向他那边：“……今晚有时间吗？”
&esp;&esp;贺砚舟极意外，垂眸瞧着她，一时没开口。
&esp;&esp;她重复：“有没？”
&esp;&esp;“做什么？”
&esp;&esp;“你想做什么？”
&esp;&esp;贺砚舟笑：“我不清楚。”
&esp;&esp;朱序看了看他，不由直身。那首英文歌还没结束，又坐片刻，她拎着大衣和包，站起来准备离开。
&esp;&esp;却在转身之时，被他牵住了手腕。
&esp;&esp;他稍一施力，她便向后跌入他怀中。
&esp;&esp;贺砚舟本是坐在高脚椅上的，一脚撑地，另一脚踩着椅子下方横梁。
&esp;&esp;朱序站在他两腿间，手扶着他曲起的膝盖稳定住身体。人仍是比他矮了一截，后背贴着一副胸膛，耳侧碎发微动，能够清晰感受到他略重的呼吸。
&esp;&esp;朱序本能缩了缩肩。
&esp;&esp;贺砚舟轻声：“确定先从这一步开始？”
&esp;&esp;酒意上头，朱序觉得更加不能很好理解他的意思：“不然呢？你有什么好提议？”
&esp;&esp;“原先有，但现在似乎有所动摇。”贺砚舟垂眼，她今天穿了条黑色连衣裙，中领，束身，伞式裙摆长至小腿。脚上是双黑色短靴。这一身有种冷感的温柔。
&esp;&esp;她又将头发低低束起，散落的几缕发丝贴着后颈，那处皮肤最为细腻白皙。
&esp;&esp;朱序将要回头，一吻毫无预兆印在她耳后。
&esp;&esp;一瞬，朱序身体如过电般无力，难以克制地动了情。她惊讶于自己的反应，十分清晰地察觉到某处似有潺潺溪水前仆后继。
&esp;&esp;朱序命令自己别被人一眼看穿，但扶在他腿上的掌心早已出卖此刻的紧张和忐忑。稍微挪开手，他西裤上留下个浅浅的汗水印子。
&esp;&esp;在此刻，这痕迹暧昧无比。
&esp;&esp;“你也对我感兴趣？”贺砚舟的呼吸仍近在咫尺，问了同样的问题。
&esp;&esp;朱序回过身来，抬眼看着他，坦然承认：“和贺总你这样的人相处久了，很难不心动。”
&esp;&esp;贺砚舟直视着她的眼睛，半天没动。
&esp;&esp;他很清楚，她对自己所谓的“兴趣”绝对极其表面。而作为商人，多年来的分厘必争，令他很难接受任何的不对等。
&esp;&esp;不觉间，他双眼底色不加掩饰，直白、危险又蓄满侵略性地瞧着她。
&esp;&esp;朱序有一丝退缩。
&esp;&esp;贺砚舟轻轻牵起她的手，下巴点点桌面，开口时语调仍温和：“你的酒还没喝完。”
&esp;&esp;朱序转头，不禁抿住唇。他是指那杯“飞天蚱蜢”。
&esp;&esp;如果他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她，那么必定知道这酒是刚才的陌生男人点的。
&esp;&esp;他问：“不敢？”
&esp;&esp;朱序忽然不想败下阵来：“要我喝掉？”
&esp;&esp;“或许能更尽兴。”
&esp;&esp;透明的浅碟香槟杯上挂了一层冰雾，里面奶绿色液体成分不明，也许只是杯甜酒，也许加了料。
&esp;&esp;这样荒唐欠妥的事，朱序后来才知道，这辈子只敢在这一个人面前，做过这一次。
&esp;&esp;她对他的信赖感莫名而生，很荒谬，又很可笑。
&esp;&esp;朱序放下臂弯的东西，伸手顺着桌子滑向高脚杯的杯座，将鸡尾酒拖向自己这边。
&esp;&esp;她现在其实很热，沸腾的现场、胃中的酒精、结果未知的刺激感以及他的注视，都足以令她汗流浃背。
&esp;&esp;她说：“待会儿不省人事，还要麻烦贺总照顾。”
&esp;&esp;贺砚舟淡淡看着朱序，眼中意味不明。
&esp;&esp;她这幅驾轻就熟的演技，在他这拿不到几分。
&esp;&esp;指腹蹭了蹭西裤上的湿痕，视线一垂一抬间，她已将鸡尾酒送至嘴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