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桌(1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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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接下来的周末,对林岚而言,像一块浸了水的厚棉布,沉重又透不过气。饭菜吃在嘴里味同嚼蜡,耳边是父母惯例的碗筷碰撞声和电视新闻的背景音,可她的心神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回周五放学时那个令人窒息的瞬间——深蓝色的校服,黏腻的目光,当众被抓住的车把,还有那句清晰的“5班的”。恐惧像细密的藤蔓,缠绕着她的心脏,每一次收缩都带来隐隐的刺痛。
&esp;&esp;饭桌上,妈妈夹了一筷子菜,目光却锐利地扫过她明显心神不属的脸,眉头蹙了起来。
&esp;&esp;“林岚,你这几天怎么回事?魂不守舍的。”妈妈的声音带着惯常的不耐和审视,“饭也不好好吃,脸色这么差。我可告诉你,在学校别给我出什么幺蛾子,安分点,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!”
&esp;&esp;就像按下了某个开关,一直沉默吃饭的爸爸立刻抬起头,加入了声讨:“就是!你看看你,成绩跟坐过山车似的,一会儿前十,一会儿又能掉到四十几名!我跟你妈辛辛苦苦挣钱供你上学是为了谁?你能不能争点气,让我们省点心?”
&esp;&esp;那些话语,像钝刀子割肉,一下下凌迟着她本就紧绷的神经。委屈、恐惧、还有长久以来积压的压抑和烦躁,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。
&esp;&esp;“哐当”一声脆响。
&esp;&esp;林岚把筷子重重拍在桌上,米饭溅出几粒。她猛地站起身,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噪音。
&esp;&esp;“我吃饱了。”她的声音干涩,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,转身就想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餐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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