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（2/2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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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欧阳率更这幅字，堪称天下第一正书。你该好好学习观摩。”

&esp;&esp;石碑前，小萝莉蹲成一团，暗戳戳不满：“我上回偷听老魏说，十个学欧阳询的，九个都不成。耶耶坏！”

&esp;&esp;松萝一时不知该纠正哪个称谓，只好哭笑不得道：“陛下用心良苦，定是为了给公主打好基础的。”

&esp;&esp;兕子打着哈欠：“不急，不急。欧阳询七十五岁写出这幅字，我才四岁。”

&esp;&esp;她掰着手指头认真算了半晌，忽然对着松萝推心置腹，感慨起来：“唉，总催着兕子快些腻害，耶耶怎么就不加把劲，活成老王八呢。”

&esp;&esp;毕竟，只要活得久，什么见不着？

&esp;&esp;学人家鸡娃可不好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这番孝顺言论，很快就传到了李二陛下的耳朵里。

&esp;&esp;长孙皇后的寝宫内，几个孩子聚成一团，听高阳公主将兕子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，都忍不住“吭哧吭哧”偷笑起来。

&esp;&esp;高阳只比兕子虚长一岁，是个好动贪玩的大条性子。她将这事当个玩笑讲了，还由衷夸赞道：“兕子太厉害啦。”

&esp;&esp;“我最佩服这样有勇有谋的小姑娘了。”

&esp;&esp;“难怪阿耶总叫我们向兕子学，我这就使出吃奶的劲儿学。”

&esp;&esp;李世民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你学个屁。

&esp;&esp;长孙皇后忍不住掩唇轻笑。

&esp;&esp;兕子这孩子，在姐妹里打小就是主意正的，被陛下多次夸赞“这才是李唐的公主”。相较之下，长乐乖顺，城阳胆小，高阳率直，做父亲的担心女儿们日后吃亏，这才多次言明，要她们学着些兕子。

&esp;&esp;如今可好，要学出一群小捣蛋鬼呢。

&esp;&esp;帝后二人一时不语，孩子们反倒误会了。

&esp;&esp;七岁的九皇子李治攥了拳头，起身弱弱道：“我、我也向兕子学习……”

&esp;&esp;城阳左看右看，只剩下太子阿兄一人在握拳掩唇，满眼笑意。她急出来哭腔：“耶耶，城阳、城阳不会呀……”

&esp;&esp;李世民扶额，拍了拍城阳的脑袋，又严厉看向高阳和李治：“学什么学，成日里好的不学，学着气你阿耶？”

&esp;&esp;李治吓得一屁股又坐回去。

&esp;&esp;高阳则无所谓的应承下来，又笑嘻嘻问：“阿耶，我瞧见兕子带着松萝去马坊河东岸了，不如，我领着城阳也过去玩。”

&esp;&esp;城阳向来胆小乖巧，听到玩耍，也只敢眼神亮晶晶地期待着。

&esp;&esp;李二陛下施法打断：“玩什么！”

&esp;&esp;高阳老实答：“不知道啊，过去了才要问兕子呢。”

&esp;&esp;李二陛下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头大，像十个魏征进谏一样头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