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（2/2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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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阿全一想，章文昭是叫他重复一遍静妃的话，他答非所问，章文昭并不满意。他只好努力回想刚才王福都说了些什么，好在不少说的情况下，把王福的秘密给瞒住了。

&esp;&esp;而章文昭没有给他重新作答的机会，转向屋内剩下的一人，同样是和王福一起扭送张涛进宫的人。

&esp;&esp;不等章文昭问，这人便贴着笑脸主动开口，“驸马，小的三斗。”

&esp;&esp;对他的上道还算满意，章文昭正要接着问，屋外又传来声音，是响叔敲门，说殿下来了。

&esp;&esp;响叔话音落，宁远就径直推开门进来。他在府中最大，这府里没有他进不得的地方，也没有能拦着他的礼数。

&esp;&esp;他还是病中那副打扮，头发披散着，只在外裹了件单薄披风，并不是怕冷，是一醒来便着急来找章文昭，等不及慢慢换衣裳。

&esp;&esp;不用想，章文昭就知道是阿宝多嘴。

&esp;&esp;二人一人在门口站，一人在堂上坐，遥遥相望。

&esp;&esp;“你们都下去吧。”章文昭只好先将王福几人挥退。

&esp;&esp;他说着便要起身相迎，然而宁远先迈步过来，站定在他面前，双腿抵着他的膝盖，居高临下将他拢在自己的阴影里，迫使他只能坐在这里，仰头望他的明月。

&esp;&esp;下人们出去时识趣地带上了房门，屋内静悄悄的，只他们两个，像一种无声对峙。

&esp;&esp;然而宁远眼神里没有质问，他像安抚小孩子一般，伸出手，手掌落在章文昭的头顶，略微用力收拢，顺势就将章文昭的脑袋摁在自己怀中。

&esp;&esp;一站一坐，章文昭的脸只能贴在宁远腰腹。这个姿势，二人的心跳无法相触，他们各有心思，却又殊途同归。

&esp;&esp;“殿下……”章文昭闭上眼睛，不断叫嚣着毁灭的戾气被收回牢笼，只剩下疲倦与空虚。既然是宁远先出手的，就别怪他逾矩。他环抱上宁远的腰身，贪婪地唿吸。

&esp;&esp;这是，重生的味道。

&esp;&esp;他们就这样静静相依，直到章文昭自己缓过神来，放开了宁远，宁远便顺势后撤两步，停在合适的距离。

&esp;&esp;“实在惭愧，唐突了殿下。”

&esp;&esp;宁远摇头，视线在章文昭脸上扫过，最终定定与他对视，是要秋后算账了。

&esp;&esp;这是什么，先给颗甜枣，等他吃下才发现内里藏着毒药，逼他不得不就范？

&esp;&esp;但也不全是，如果真要逼他，就该问他怎么了，而宁远显然没这个意思，是两人都默契地忽略了章文昭异常的原因，只问事情本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