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都市小说 > 潮来不钓(年上1v1) > (六二)蓬莱失棹

(六二)蓬莱失棹(2/2)

目录
好书推荐: 艾娃和侍官(abo) 钻石 跟我睡一下怎么了? 写自己的同人文有什么问题! 潮来不钓 伪装魔王与祭品勇者 诛妖帝 攻略精灵 少爷家的小女仆 金属牙套【骨科gl】

天才一秒记住【藏着看】地址:http://www.cangzhekan.org

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样。里面是钟绍钤的个人履历,他的家族、社交关系图,以及其中所有从政的亲戚的简单介绍。他的父亲曾在检察院任职,现已退休。还有个叔母把持着市税务局。敬亭说过,正厅级以上的干部就算作高干。他家的情况,毫无疑问是。

小钟也隐隐猜到他家里有些背景,但他从来不提,她以为是他看不上,没想到这么有来头。

再后面是前些年他和嗣音创业的动向,从做算法的小作坊起家,赚到了启动资金,就开始玩转资本。按照敬亭的叙述,这两个人走的每一步都清晰明确,野心勃勃,手腕过人,蓄谋已久。

至于绍钤后来为什么金盆洗手,又在国外待了几年,敬亭也有一番她的理解。跟绍钤在一起的那个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灯,跟黑道有往来,或许碰过见不得光的生意。诸多可疑,却查不到完整的情报,像被人保护着,刻意隐去。几乎就在绍钤出国的前后,嗣音也查无此人,再没过多久,他的家人就宣称他过世,还举行了葬礼。

显然,敬亭根本不相信嗣音已死,而是金蝉脱壳死遁了。当年应该发生过一桩大事,教他们不得不放弃原来的事业,暂避风头。再后来,两人一在明,一在暗,或许还以某种方式保持着联系。他们沉寂了很久,直到数月前,绍钤又重新活跃。

蹊跷的是,他活跃的时节正好与父亲公司被人下套的契机重合。再是近来空穴来风的稽查,眼红的人比比皆是,却大多有心无力。谁有这么大的能耐?是绍钤。

小钟和他住在一起,也感觉得出他在暗中筹划什么。突然多了好些应酬,时不时就往外地跑。小钟问他缘故,他只笼统说是参加商业活动,一些公司请他过去。当时她就知道他在重操旧业。

她还纳闷不爱赚钱的人怎么改了性想赚钱,原来是在打父亲的主意。

什么时候动的念头?是从敬亭找他,让他放弃小钟?是父亲弄走他未果,反而打草惊蛇?还是小钟三番两次跟他哭,说不想被家里人卖掉?这样说来,落成今日的局面,未必不是她自己种下的因。她向他许愿,愿望实现。随之而来却是意想不到的偏差,如愿以偿,或事与愿违,竟并无两样。魔鬼。向魔鬼许愿,魔鬼永远会以他的幸福守恒之学维系交易的公平。他不知道不幸的人许愿是想要摆脱不幸,而非徒劳地在不幸中央等价交换。

小钟明白为什么敬亭特意嘱咐迷茫再打开。迷茫意味着小钟怀疑起“爱他”这件事,而她不愿还爱他的小钟提早知道档案袋里的秘密。

绍钤相信嗣音死了吗?

小钟不知道。她只知道既然他向她说是死了,再去问也只有同样的答案。

要么永远睡在他温柔的梦里,要么痛苦地清醒。

可惜小钟终究是个小孩,任性且叛逆,两位大人铺好的路,她一条都不想走。

她决定去问绍钤:“现在忙完了?”

他似是而非地点头,“马上到期末,零零碎碎也有很多事情。”

不出意料的蒙混过关。

小钟抱过他的脸颊,凑到近旁悄声道:“我家里出事了,需要你帮忙。”

他迟疑了一刹,装作惊讶,“怎么样的事?你别怕,坐下来慢慢说。”

果然他早就清楚。

小钟到底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,从他这里确证真相的瞬间,近死的心终于冷透,身体像一具空壳摆在那里。

他还在演,“企业经营的是非?还是私事?如果是前者,最后解决无非是缴纳罚款,过程折磨人在所难免。私事的话……”他看了小钟一眼,知道后面的话不必说下去,聪明地住了嘴。

“他被警察带走了。听说是有人动用手段让他进去的。陷害才是违法的事情,不是吗?为什么真正犯法的人不会受到制裁,蒙冤的人却束手无策?要是能把这人揪出来,我都想去法院告他。”

小钟气得发抖,他抱住她,止住她凌乱的指端,“我知道了。这件事交给我去解决。”

“你?”

“相信我。”

“你要我怎么相信?”

他绕过身后,手探进衣内,自腰际上移至锁骨,顺势就脱去她的厚毛衣,再是裙子,袜裤。光裸的手臂底下紧攥着手机,他将手机夺去,关掉正在进行的录音,删除。

“既然我有办法让他进去,也能让他平安无事地出来,你还不相信?”

酥骨的语声飘过耳畔,暧昧而几近侵犯的距离直教她掉一地的鸡皮疙瘩。他搜她的身,还是以如此羞辱的方式。她的脑海空空荡荡,才迟钝的反应过来,她们的“相信”早就不是一回事。她说的是信任,他说臣民应将全部的信仰上供给暴君。

微凉的唇吻只剩下绝望。世界宛若一片寥廓的雪洞,纯白深处目不见物,无论想找寻什么,都全无回音。情欲却是烟草一样不愉悦却上瘾的气味,肢体不由自主地迎合,双臂舒展,再是腰身,在他膝上,在他掌中,如水如玉的眼眸中。衣料像散开的缎带礼花次第坠落。她倾身捧拢白璧匏瓜,仓促,惊慌,惊涛乱摇,全不及他微一颔首,含衔半掩的小珠。

“为什么?”

“是我意气用事了。”他答非所问。

她掰花瓣似的破碎自语,“你想说,你是为我才这么做?因为那边的家对我不好,你想报复?但我从来没有恨他们,也不需要你做这些。如果你真的在意,为什么不早来问我?再怎么样,他都是我的家人。”

他狠狠地咬了她一口。她恼得揪起他的头发,扇他耳光,反过去咬住他的脖子。但他就是再痛都不肯放开她。他在里面。她们的下肢像老树虬枝,难解难分地深深缠绕。

“我恨你。”

指甲掐进后背,她冰冷说道。

恨他残忍且专断。恨到想食他的血肉。恨不能把自己变成他。

坏猫。

——她的猫早就死了,不是他。

也真好笑。她竟然把这样一个优越的男人引为知音,以为他和自己一样,在这古怪的社会里格格不入,分外孤独?大错特错。孤独的人只有她,事事做不好、事事都失败的人也是她,他从来没有。玩转社会的法则,他比谁都游刃有余。戏弄一个痴痴傻傻的小女孩,更是不在话下。

说到底,离群索居的毒蛇怎么可能和迷路的小兔是同类?

淡红的血污浸没雪地。

灵魂若有形状,此刻化成了果冻质感的胶体,凝在他滑软的舌尖。牙齿嵌入漂浮不安的间隙,似阳光捉住在逃的雨云。结痂或溃烂的旧伤重新回温,淡去了痛。积雪将人打湿,她像气球不断膨胀,浮出地表,变大,变轻,越飞越高,忘乎所以。

她的身体依旧深爱他。

“这就是你解决问题的方式?”

逃避,掩盖,算什么解决?

她嘲讽道。手掌拢着他的耳朵,明明可以咬下去,用力揪,但此刻却迟迟狠不下心。耳朵在指腹的摩挲下发烫,变红。

他的心很不平静。

因为愧疚,还是羞耻?

手指放在她的唇上。

不要再说了,他的意思。

——不是。

她感觉得到,他清楚事情瞒不过太久,破绽是可解的谜题,目的是引诱着她进入他。如果说宿敌的交锋有时却似谈情说爱的狎昵,她们的爱情却注定棋逢对手,所求是切磋琢磨、一较高下的快意。

他期待着为她所败,撕破伪装,教所有精巧的粉饰涂鸦成锐利的讽刺,背弃世俗,只有本来面目的她与他,在无人之境。

这条路对他已经太远,远到不敢抱有期待,宁可南辕北辙,扭曲到底。

只有她能给他全部推倒重来的勇气。

爱多深就干多狠。像不要命了在做,多卖力就是多不愿失去她。刻意折磨似的全部进去,痛苦得像在雪崩后的废墟爬行,爬到精疲力竭,举步维艰。死在这里。

没有及时养好的浅绿玫瑰生趣靡靡。吊顶镜中的她们怎样摇摇欲坠,花瓣就怎样凄楚地零落。溅满泪花的倒影似在诉说,受困镜中的囚徒是她们错觉自由的心。

她在他指上扑到一缕粉碎以后才显现出的轻灵。

让他想发疯的另有原因。

“你把卖了你还要替他数钱的男人当作家人,为他来指责我,我们的感情在你眼里又算什么?我算什么?”绍钤道,“他只是生了你。是不是非要我生了你,你才会对我死心塌地?”

她或许可以继续反抗,说“你也一样算计我”,但闭上眼只觉得头晕目眩,困倦异常,只低低地道了声,“爸爸,操我。”

书页 目录
新书推荐: 始于伦敦之春 漂亮花瓶陷入恋综修罗场 小演员杀青后的额外工作 疯批反派他超爱 穿越后,我抢了主角的男人 玖公子 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始乱终弃校草室友后 小皇帝怀了本王的崽 山光有及
返回顶部